2012年3月16日星期五

史學長才股市叱吒風雲

我自覺在歷史方面有一定的天份,歷史人物事件基本上可以過目不忘,而且可以快速地將所有資料連結起來,理出前因後果及利害關係。章學誠說:「吾於史學,蓋出天授。」又有云:「史有三長:才、學、識,世罕兼之,故史者少。」因此當時我認定不應白白浪費自己在史學方面的天才,注定要做一個史學家。

古代史學家 命運多悲慘

但大學畢業之後,我便發現當一個歷史學家將會一世捱窮。於是我在修畢碩士一年級之後我便離開大學,而幾位與我水平差不多的同學則選擇繼續在史學研究方面發展。果然,其中一位同學畢業後到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攻讀博士。

這位同學年少得志,取得外國著名大學博士學位,未到30歲便在港大取得教席,一教便是三十多年。直到他65歲退休之前,他都是在大學裏默默地與千古聖賢打交道。三十多年來,他未嘗升職上位,因為歷史系在港大彷彿是哈理波特電影中的「消失的密室」,日復日地萎縮,修讀的學生按年遞減,最終被合併到其他學系裏,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歷代偉大的史學家大多命運悲慘。司馬遷受腐刑之後寫下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《史記》;司馬光亦是被貶官後才發憤圖強,完成了中國第一部編年體通史《資治通鑑》,而《前漢書》和《後漢書》的作者班固和范曄,兩人最後也是落得被抄家收場。

我發現當史學家原來也是相當危險的事,不少人認為史書是誹謗皇帝的謗書,所以寫書的人罪大惡極,必須剷除。因此我雖少有大志,卻早已壯志消沉,再無勇氣去繼續追尋壯志。結果我一生的事業完全與少年時的壯志理想無關。

加入證券行 狂潮中淘金

離開大學之後,我誤打誤撞加入了股票行工作。當時我有數份工作可以選擇,但似乎股票工作最容易賺錢,於是1971年便去了日本公司大和證券工作,更被公司派往日本受訓學買賣股票。涉足股票行業不足一年,我得到李東海賞識,幫他創辦東泰證券,於是夢想是當史學家的我,竟然穿起紅衫仔在華人會搞上巿、寫黑板,穿梭於股價上落之間。

那時候我還不過是二十出頭,在華人會裏面要算我最年輕。幸運地,我遇上72、73年股市狂潮,短短一年,己賺到足夠買數層樓的錢。這個結果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,我對股票其實興趣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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